淡飯粗衣未足羞 心田失種卻堪愁 趁早在生修淨土 莫教臨死怨閻羅

手把楊枝臨水坐 靜思往事似前身 鏡花水月皆幻相 知君有日悟歸程

2010年7月16日 星期五

淨宗三祖 承遠大師 遺言:“國土空曠,各宜努力”

淨宗三祖

承遠大師

羸形垢面.侍彌陀傍。法照神遊得觀光.佛示其名坊。往嗣門牆.心法永傳揚。般舟苦行世難堪.絕糧泥土作所餐。常將經要佛名號.遍書塗巷巖石間。念佛佛教特別法.來學以此令心安。天子聞名南嚮禮.故得道風四海傳。

二.承遠大師弘化事蹟
承遠大師的弘化歷程始於參學慧日三藏後。大師親近慧日的那一階段,可以說是他學佛歷程中一個
至關重要的轉捩點。
因為慧日三藏對於淨宗有過深入的研究,在修學淨土法門上頗有心得,著有《往生淨土集》、《般
舟三昧贊》等淨宗論集,提倡稱名念佛之法,極為推崇般舟三昧之行,所以對承遠的教導也多側重
於這方面,這從他以《無量壽經》授予承遠,教修般若三昧這點上可以見得。
在慧日三藏座下,承遠打下了堅實的淨宗理論基礎,修持淨土法門的理念與方式也得以鞏固。
也正因此,後來承遠才敢毅然決然地回到衡山,獨辟門戶用功修道。

初回衡山時,覓得安身之處倒是較易,然於飲食方面卻存在問題,
每每都是飽一頓、饑一餐,不定食時與食物。在衣著方面,承遠大師也從不講究,
但能遮身禦寒即可。
經常身著粗衣敝衲,過著極其艱苦樸素的生活。
明代杭州蓮池大師所作的《緇門崇行錄》中,於首篇“清素之行第一”以“人疑僕從”為題,簡明
扼要地記述了承遠大師的德行,
文中說道:
“唐承遠,始學于成都,後往衡山西南岩。人遺食則食,不遺食則茹草木而已。
有慕道而造者,值於崖谷,羸形垢面,躬負薪樵,以為僕從而忽之,不知其為遠也……。”
其文末有贊言曰:“茆次構而堯堂疑於村舍,衣服惡而禹跡疑於野人,
況釋子以缽衲友身者耶。
今時有侈服飾,置藏獲,惟恐人之不知,而揚揚過閭者,亦可以少愧。
”簡短的幾句話語,雖然不見有讚歎承遠大師本人,
但卻能更鮮明地體現出承遠大師的德行,使人頓生虔重恭敬之心。

此外,今人毛惕園居士編輯的《念佛法要》一書中以“苦行念佛”為題,介紹了承遠大師示頭陀
行,修念佛法門的事蹟。
並希以大師為典範,使令學佛者依之效法,
其文末結語說道:
“土食惡衣,苦以消業也。余即施與,不著物以累心也。
示人專念,生即侍佛,其自行專精,往生上品無疑也”。
大凡瞭解承遠大師示跡衡山苦行修道的事蹟的人,對此評述想必絕對是認同的。
而承遠大師那不可思議的“生即侍佛”的事相,是因廬山法照而為世人所知。

廬山沙門法照與衡山承遠素未謀面,
然而法照于修念佛三昧時,一日於正定中神遊極樂世界,
見阿彌陀佛座下有著垢弊之衣而侍佛者,啟問得知,乃衡山承遠。

法照出定後,心系此事,深生欣慕心,即便徑涉衡峰,求見承遠。
尋至衡山所見景象宛契定中之境,得見承遠大為歡喜,決定留在承遠身邊執弟子服,師事座下。
這的確是因緣殊勝,難思難議。

後來在承遠的弟子中,就以法照最有成就。以承遠大師那異乎常人的苦行與嚴謹的修持來看,仰慕
其德來求法者縱然是成千上萬,但真能隨其左右學法受教者,必然為數不多,且能堅持不懈、勤學
苦修者更是屈指可數。
是以呂溫在承遠和尚碑中記雲:
“(承遠)教中前後受法弟子百有餘人,而全得戒珠,密傳心印者,蓋亦無幾,
比丘惠詮、知明、道偵、超然等,皆奧室之秀者”。
這麼說來,在呂溫眼中,廬山法照當屬“奧室之秀中秀”了。

承遠大師尚在衡山修道,便有具緣人于清淨佛土中,見其以垢衣侍佛。
這麼殊勝的事相,在淨土同信中是少有的。
由此可想而知,承遠修持淨土念佛法門的成就,已達到了甚深的境地。
呂溫碑文中說到的“恒於真際靜見大身,花座踴于意田,寶月懸於眼界”,那僅是點述了承遠大師
初于“彌陀台”修行用功時所感的聖境。

若以大師“六十餘年,苦節真修,老而彌篤”的修持功夫來論,已臻何種境界,
想必不是我等晚輩可以臆測得到或是言表的。

清古吳悟開法師在編集淨土祖師的傳記時,對於三祖承遠大師“生即侍佛”的奇異事蹟,
也作有評述說:
“羸形垢面,尚在娑婆,而正定中人,已見侍佛側矣。
苟非潛修密證之功,曷臻乎此!
呼,真不愧為蓮宗祖師。”
(見《蓮宗正傳》)。此論點的確精闢,所謂有如是因方有如是果,
如果說不是有潛修密證的功夫,又怎能達到那種境界呢?
作為蓮宗祖師,承遠當然是受之無愧。

從現有的史料中,沒有見到承遠大師的著作。
這可能和他 專 注 實 修 不 重 理 論 著述 有關。
大凡祖師大德垂跡於世,化導眾生,無外乎身教與言教二者,側重於哪一面或是二者兼具則各有千
秋。
言教上的教導固然可以引導學佛者獲知許多修行的理論,
但以身作則的身教或許更顯實效。
以德感化示之以行,遠比以言教化的作用更大。
承遠大師以自身為表率,作眾生之模範。
修般舟三昧之法,傳淨土念佛法門,以淨宗祖師中特有的風範,樹立淨土行者光輝的形象。
正如呂溫所謂的:“不有舟梁,孰弘濟度,匪因降級,莫踐堂塗,必有極力以持其善心。
慧念以奪其浮想,不以身率,誰為教先,誰能弘之,則南嶽大師其人也”!
(見《南嶽彌陀寺承遠和尚碑》文存《呂衡州文集》第六)。
柳宗元在《南嶽彌陀和尚碑》中用
“公之率眾峻以容,公之立誠放其中”一語也道明瞭承遠大師一貫都是以自己的真切修行體驗至誠
地來領眾清修的,從中可以深深地體會到大師德行之高深。

承遠大師一生中沒有那種外表看來轟轟烈烈的弘化行動,
也沒有用以耀人的佛學著作以傳後世,
甚至臨終往生時也僅對門人遺言:“國土空曠,各宜努力”這麼一句話。
他把佛教中有修有證的論點表現得完美無暇。
他用畢生的精力,通過自身的修持,證實淨土法門的念佛往生淨土是真實不虛,
並以常人難以企及的苦修實證來攝受廣大的眾生,同修淨土法門,共赴蓮池海會。
這在淨宗歷史上的影響是極為深遠的,大師的事蹟,將感召一代又一代的淨宗修持者,
追隨大師的足跡,為淨土法門及整體佛法的弘傳而前赴後繼,精進不怠。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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